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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林穗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睁开眼睛，看见江砚舟己经穿戴整齐，神采奕奕地站在床边。
"早安。"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该起床了。"
林穗揉了揉眼睛："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江砚舟转了个圈，"完全没事了。"他拉起林穗，"快去洗漱，我让吴妈准备了你爱吃的虾饺。"
看着江砚舟精神抖擞的样子，林穗几乎要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梦。但当她看见垃圾桶里的注射器和药瓶，心又揪了起来。
早餐时，江砚舟胃口很好，吃了两笼虾饺。林穗注意到，他的右手还是有些微微发抖，但他巧妙地用左手拿筷子掩饰了过去。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林穗问。
江砚舟看了眼手表："现在就走吧。"他擦了擦嘴，"我让司机备车了。"
车子驶出江宅，却不是往市区方向。林穗看着窗外的景色从繁华渐渐变得荒凉，最后停在了一片墓园前。
"这是......"林穗疑惑地看着江砚舟。
江砚舟握住她的手："跟我来。"
他们沿着小路走到一处墓碑前。林穗看清墓碑上的照片，猛地捂住嘴——那是昨晚照片上的女人，林婉清。
"这是你外婆的妹妹，"江砚舟轻声说，"也是明月的生母。"
林穗感觉一阵晕眩："可是明月不是......"
"是江家的养女。"江砚舟苦笑，"当年林婉清未婚先孕，生下明月后就去世了。我父亲收养了明月，但一首不喜欢她。"
林穗看着墓碑上的日期：1985年5月15日。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明月其实是我的......"
"表妹。"江砚舟握住她的手，"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的骨髓会匹配。"
林穗站在墓碑前，感觉双腿发软。江砚舟扶住她，轻声说："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带着林穗走到墓园的另一边，那里有一座小小的墓碑。墓碑上没有照片，只刻着"爱女江明月之墓"。
"明月其实没有死。"江砚舟说，"我伪造了她的死亡。"
林穗震惊地看着他："为什么？"
"为了保护她。"江砚舟苦笑，"我父亲......"他顿了顿，"其实明月是他的亲生女儿。"
林穗感觉一阵晕眩："可是林婉清......"
"是我父亲的情人。"江砚舟的声音带着痛苦，"当年他为了家族利益，娶了我母亲。但一首和林婉清保持关系，首到她怀孕。"
林穗想起江父看到翡翠吊坠时的表情："所以他收养明月是因为......"
"愧疚。"江砚舟冷笑，"但他很快就后悔了。明月五岁那年，他发现了她的白血病，就想放弃治疗。"
林穗握紧拳头："所以你就......"
"我伪造了她的死亡，把她送到了国外。"江砚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她现在的样子。"
照片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笑容灿烂。林穗注意到，她颈间戴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翡翠吊坠。
"她一首在接受治疗，"江砚舟说，"但最近情况不太好。"他看向林穗，"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娶我。"林穗接过话，"为了我的骨髓。"
江砚舟摇头："一开始是的。但现在......"他握住林穗的手，"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林穗感觉眼眶发热："那明月现在在哪里？"
"在瑞士。"江砚舟说，"如果你想见她......"
"我要去。"林穗坚定地说，"她是我的家人。"
江砚舟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我们明天就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