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夏三十年

第181章 泪花落枕红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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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大夏三十年
作者:
习惯用左手
本章字数:
7724
更新时间:
2025-07-01

冬日的阳光如同稀世珍宝,它穿透薄薄的云层,缓缓洒在张拙守的脸庞上,带来一丝难得的暖意。午睡醒来,他略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柔和的天色,便漫步走向了街上的君弈茶楼。小二的香茶刚放在桌上,便恭敬地退下,雅间的门轻轻合上,一切声响随之消失。

二楼雅间内,张拙守独自坐着。午后的阳光通过敞开的窗户,铺洒在他的桌面上,金色的光斑在茶杯上跳跃,似乎在诉说着无言的故事。微风悄然掠过,窗帘轻轻掀起一角,又无声地落下,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也添了几分宁静。

这一刻,整个喧嚣的江湖仿佛与这雅间无关,只剩下片刻的安宁。张拙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这宁静和阳光的味道充满他的心房。

他知道,这样的宁静在江湖中尤为可贵,它能让人暂时忘却纷扰,找回内心的平静。而在这片刻的安宁中,张拙守的心,也在悄悄地酝酿着未来的棋局。

茶楼的天井中,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地讲述着【魁哥传】后面的故事,而品着香茶的张拙守,对后续情节也饶有兴致,于是便全神贯注地聆听起来。

只闻那说书人,声情并茂地说道:“书接上回,那魁哥可谓命途多舛,父母双亡,兄弟俱无,头一个老婆也撒手人寰,唯有一小女相依为命。新近又迎娶了州里户官之女,填房为继室,却又与乡里玉儿如胶似漆,后来也将其娶回家中,在西家巷还霸占着窠子李幺姑,金屋藏娇了些时日,也娶回家中同住。

他整日沾花惹草,调戏良家妇女,娶回家中后,稍有不如意便通过媒人转手卖掉,一月竟往媒人家跑十来趟。众人皆对他敢怒不敢言。他还结拜了一批狐朋狗友,皆是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人,其中最投缘的当属孙二,其父乃开缎铺的老板,专帮嫖客提供食宿;

另一个是张圭六,与魁哥最为交好,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再加上这魁哥手中有些钱财,出手阔绰,又与官吏有些往来,故而众人都对魁哥阿谀奉承,谄媚至极。

一日,魁哥约这帮兄弟,前往土地庙结拜,因魁哥财大气粗,豪爽大方,被众人推为老大,孙二次之,张六等依次排下。正饮血酒时,忽一小厮来报,言幺姑病重,要魁哥速速归家。

且说这幺姑,天生丽质,楚楚动人,深得魁哥宠爱,只可惜红颜薄命,魁哥刚将她娶回家中,便香消玉殒。魁哥悲痛欲绝,办完丧事,便闭门谢客,在家中斋戒守孝。如此过了将近半月。

这日,魁哥在屋中闷得慌,便出门闲逛,以解烦闷。魁哥漫步于一小街,心情郁郁寡欢,不巧一位妇人正在阳楼晾衣,此时狂风大作,将一湿巾吹落,不偏不倚,正落在魁哥头巾上。魁哥驻足正要发怒,回头一看,却不想是个貌若天仙的妖娆妇人,但见她柳眉弯弯……”

“好吧,看来这是金莲和门庆故事的改编版啊。”张拙守心中暗自思忖道,对于这类故事,他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来。他慢悠悠地喝下几盏热茶,感受着那股温暖顺着喉咙流淌进胃里,然后站起身来,溜溜达达地走上了冬日的街头。

此时的帝都街头,行人寥寥,寒风凛冽,张拙守不禁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他的二哥去陪着新婚的表侄去了辽东,郑杰则是去攻略征伐小千世界了,至于老马更是早在春日便去了帝国的西南边疆。一时间,偌大的帝都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陪他聊天解闷的朋友了。

张拙守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詹姆斯和他的狗子布鲁斯。他们此刻又在哪个世界里游历呢?他们的大冒险或许才刚刚开始,而结束之日恐怕就如同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做任务一般,遥遥无期吧。

不知不觉间,张拙守己经走出了帝都,来到了一个被群山环绕的小乡村。村口有一棵大树,树下的草丛里,一个男人正躺在地上,用一顶草帽盖住自己的脸,似乎在午睡。张拙守好奇地走近,听到那男人有气无力地嘟囔着:“这知了叫得可真烦人啊……”

张拙守笑了笑,心想这男人还挺会享受的。他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那有气无力的知了叫声,感受着偶尔吹来的清风,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他觉得这样的午后时光,虽然有些懒散,但也不失为一种惬意的生活方式。

“你还真走呀?我说知了叫得可真烦人,你就没有发现不对吗?”原本睡在树下的男人,突然像触电般弹了起来,他一把抓起覆盖在脸上的草帽,对着转身离去的张拙守大声喊叫着。

张拙守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男人的呼喊,他的脚步轻快而坚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着,口中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哪里不对了?”

男人见状,声音愈发高亢起来,他扯着嗓子大叫:“现在可是冬日啊!”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仿佛要冲破冬日的寂静。

然而,张拙守的步伐依旧没有丝毫停顿,他迎着夕阳,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飘然而至:“冬日又怎么了?我家乡曾经有句俗语【只要心中有大海,那里都是马尔代夫。】只要你心中有蝉鸣,冬日又何妨呢?再说了,有人能养着蝈蝈过冬,保不齐你就喜欢养着知了过冬呢,不是吗?”

男人呆呆地望着张拙守远去的背影,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又如此坚定。一时间,他竟然无言以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张拙守的话。

不多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美艳的妇人如仙子般飘然而至,走到了男人身旁。她咯咯一笑,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冬日里的第一缕春风。妇人媚眼如丝地望着男人,娇嗔地说道:“傻了吧?”

男子被的调笑弄得颇为气恼,他的脸色微微涨红,眼神却依然固执地望向张拙守离开的方向,似乎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口中轻声呢喃着,声音虽轻,但却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原本见那男子内力平平,文气不显,我本是想要……”

突然发出一阵娇媚的笑声,打断了男子的话语。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让人不禁为之一振。笑声过后,接口说道:“想着与他有缘,要赠送他一场造化,是吧?还想着考验他,是吧?”

男子被说中了心思,脸上的羞恼之色更甚,他冷哼一声,道:“哼~算他缘法不够,福源浅薄!若是受了我考验,我定然会给他许多好处的。”

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她娇笑着伸出纤纤玉手,如同变戏法一般,将男子头上的发簪轻轻取出。

就在发簪被取出的瞬间,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男子竟然在刹那间化作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女子的容貌姣好,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宛如仙子下凡。她一根葱白纤细的食指悄然指着张拙守离去的方向,轻声说道:“难得我这几日颇为无聊,想要送些福源给世人,他却是福薄之人。”

看着女子,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缓声道:“那人果真是福缘浅薄之人吗?若是如此,又怎会遇到你呢?”

娇媚女子听闻所言,心中猛地一惊,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她那原本妩媚动人的面容,此刻也因惊愕而微微扭曲。

然而,这女子毕竟天生丽质且冰雪聪明,短暂的震惊过后,她迅速恢复了冷静。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伸出那如青葱般的纤纤右手,开始在空气中比划起来,似乎在进行某种神秘的演算。

以这女子的修为和身份,这世上几乎没有她算不出来的“人”。她的演算能力堪称一绝,无论是何等复杂的人物关系或是命运轨迹,都能在她的指尖轻易呈现。

然而,这一次,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无论她如何努力地演算,张拙守始终都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少女心中暗自思忖。她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福源,能够与她相遇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平凡之辈。就如同那西海龙王,生活在海底的水晶宫中,那里岂是普通人能够涉足的地方?

少女的好胜心被彻底激发了起来,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催发自己体内的特殊血脉和先天命格,强行算出张拙守的真实身份。

就在少女的气势愈发强大之时,却突然伸出一根葱白纤细的食指,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垫在了少女的额头上。

的动作轻柔而温婉,仿佛生怕惊醒了少女一般。她轻声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呀?你看看你现在身在何处呀。我们可是在帝都呢,这里是大夏的核心之地,你难道要挑战大夏的铁律不成?”

少女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然后迅速用手揉着被点的额头,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好痛啊!”接着,她抬起头,满脸娇嗔地看向点她额头的人,嗔怪道:“我哪里敢啊,我只是稍微算一下嘛。不过说真的,那个人的命格真是奇怪得很呢,天生就是一个九品小官的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福源能够遇到我呢?难道是他的血脉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可我仔细观察过他的血脉,也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特征啊!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一旁的微微一笑,伸出手指着那即将落下的夕阳,温柔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些特别的人嘛。这里可是大夏的帝都,什么样的人没有呢?有些游戏风尘的高人或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人,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啊。好了,天色己经渐渐暗下来了,你今天还是不打算去天师府住吗?”

少女听了的话,嘴巴撅得老高,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去天师府。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娇声说道:“我去那里做什么呀?我又不像哥哥们那样擅长交际,住在那里怎么能应付得了那些达官贵人呢?五哥倒是跑得快,结果呢?还不是被家里人叫我来这里坐镇。我才不要呢!”说完,少女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村里的那座火神庙。

明月如盘,悬挂苍穹,银色的光辉穿透寒冷的夜风,洒在张拙守的身上。他踩着冷石板,一步步走回了家门。家中,琴声未起,往常那悠扬的声音,今夜却悄无声息。取而代之的,是若有似无的哭泣声,它在静谧的空气中弥漫,如同轻烟,缠绕着张拙守的心头。

是柔娘她们?还是瑶娘?她们的泪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忧愁。张拙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哀愁,他听着那哭泣声,渐渐地,那份哀伤也被风吹散,最终,在哭泣声止息后,他进入了梦乡。

他的床头,月光如水,洒在古旧的枕头上,那哭泣声仿佛在梦中也轻轻绕梁,首到他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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