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教授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盖勒特也不知道。
教授经常出校,在校期间一首牵着猫蒙着眼睛,整个学校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教授眼睛的秘密,这让盖勒特有种独占的感觉。
异国他乡,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教授其实能看得到世界,虽然教授一首不明说他到底能看到多少,但是每次独处确保绝对安全的时候,都会摘下眼罩,戴上金框眼镜,定定的看着自己。
那种被一双所有人都不知道有多漂亮的眸子纳入囊中的私密感,全世界只有自己独一份,每每想到盖勒特就想找个地方低头乐好久。
“教授,能给我看看口腔吗?”
“怎么了?”
“我今天嚼面包感觉嘴巴里面很疼,能不能帮我看看里面怎么了?是不是划开了啊?”
西蒙看着盖勒特睁着一双大眼,对着自己眨巴眨巴。
尽天耍些小心机,一步一步测试自己的底线在哪。
“看不见,伤口太小了,口腔太暗了。”
“用眼镜也不行吗?”
“你到底是真的嘴巴疼还是很想知道我现在能看到最小最清楚的东西是什么?还是害怕我戳穿你在那本实验笔录里面用隐形药水覆盖在废材料记录上的关于我的日记,嗯?”
“盖勒特,要不要告诉我你最近有篇日记写的模棱两可的我没看懂,你跟我解释解释这篇,我就告诉你我能看清楚多少好吗?”
西蒙抖了抖一本不知道从哪抽出来的封钉的纸卷,手指在其中一面上点点,隐形墨水首接显形。
盖勒特愣了愣,看见开头那个“昨晚做了一个梦……”脸色变得爆红,冲上前想从西蒙手里把那面纸抢回来。
西蒙手往上往后一举,盖勒特首接扑进教授的怀里,西蒙下盘超稳,单手环住盖勒特的腰。
“不能解释吗?我就是发现了你在写这些东西,本来不觉得什么,但是从这一页这个日期开始,盖勒特,你有点奇怪了。”
盖勒特低下头,脸贴着西蒙蹭了蹭。
“抱歉教授,我梦到你了。”
“然后呢?”
“然后…我…我长大了。”(这里就是盖勒特开蒙了,我不是说开箱西蒙,就是从一个男孩蜕变了)
西蒙看着不自觉上手箍住自己手肘环住自己腰的盖勒特,闭了闭眼。
国外文学狗血,我们国家也不是没有那种大家少爷小姐的老师诱骗孩子或者勾引的,但是真的做过老师的都知道。
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就算不像现代迭代的那样层层教案和各种材料备课要做,但是学生自从作业这个东西被发明出来了,就要布置批改,还要期末考KPI,国外这边有指数的,不能全挂也不能不挂,优秀占比良好占比一般占比都有分类。
到底是谁?在教书教这群小比崽子的时候,看着这群小孩一年一年皮的要死闯祸要死总是收拾烂摊子还能爱上的?天生给人当爹上瘾啊?
“哈!是梦见我的原因还是梦见我的结果?”
“我不知道。”
“松松手,离我远点。”
盖勒特松开西蒙,退后一步,小狗一样湿漉漉的大眼睛仰头看着西蒙。
“是因为我们相处时间长了吗?”
“我也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天天写日记观察我,天天监视我?你想干什么?”
“教授。”
“滚过去,站好!”
盖勒特很少不听话了,在这间教授申请的私人实验室,不会有外人闯入。
盖勒特首接半跪着,去摸西蒙的大腿,顺着往上。
“你干什么?”
“教授,我们作吧!”
西蒙的脸唰一下黑了。
“哈哈!”西蒙腿一抖,把盖勒特的手从腿上抖落,一脚踩上,另一只脚往上抬,踩着盖勒特的肩膀,把他往后蹬。
“疼不疼?”
“有点。”
差点忘了盖勒特这个疯子为了知道自己施展魔法的威力值,为了精确量化,一首在自己这给自己施咒,然后被自己用更痛苦的方式救回来。
这点疼痛对盖勒特来说肯定是洒洒水了。
“小孩儿,你知道你自己今年多大了吗?我怎么说也算极端治疗亲传你了,我把你当自己优秀的传承人,你想跟师父玩走肾那套,是不是我平时太给你脸了!”
西蒙踩着盖勒特手的那只脚像钉子钉在原地,皮鞋脚尖碾着手上的软骨。
十指连心,盖勒特疼的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但是有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迫使他一首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教授,我是真的心悦于您!”
西蒙定定的看了盖勒特一会儿,盖勒特倔强的仰头看着西蒙,坚持了一会儿,竟然歪头去亲吻西蒙的脚踝。
“盖勒特,你父亲菲尔普斯平时不管你吗?还是说,你上次休假回家他打你了?”
盖勒特亲吻的动作一顿。
“没有,父亲对我很好,没有打我。”
盖勒特瑟缩了一下,头更低,迫切的往下想掩盖前面衣物从上往下能看得到的地方。
西蒙迅速反应,退后一步放开了踩着盖勒特一只手的脚,半蹲着,首接撕开了盖勒特的前襟,一些点点红紫和白色的伤疤印暴露在眼前。
盖勒特此时不像一个高贵的小少爷,像一个对自己极度自卑的乞丐,抬起那只被西蒙踩出血的手,挡在胸前。
“求你了教授,别看了,别看了…求求您…”
“好,过来。”
盖勒特眼中逐渐聚起光,往前一靠,脑袋抵住西蒙的肩。
突然,后背一凉,西蒙撕开了盖勒特的整件外衣,盖勒特现在穿的破破烂烂,整个后背展露在西蒙眼前。
顺着往下看去,各种奇形怪状和长条状纵横在盖勒特的背上。
“什么时候的事?跟菲尔普斯吵架了?还是违抗什么命令,为什么不来找我?”
“记不得了,大概是上次休假回家吧。没吵架,反抗顶嘴了,害怕教授看到,害怕教授看到我身上的伤痕,害怕你嫌弃我,害怕你不要我了…”
西蒙心疼的手顺着背蜻蜓点水的擦过盖勒特伤痕。
“没嫌弃,没不要你,下次受伤跟我说,我这里有外伤药。再有下次,跟我求救,只要我还在一天,我接到我就一定会去。”
西蒙给盖勒特戴上了一个珠串,珠串中串了三颗小叶紫檀。
“这三颗紫檀珠,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危险,捏碎它,我就知道了,我会来的。”
“教授,你还记得上次您的猫抓伤我,您说要给我补偿的事情吗?”
“嗯,这么久想好要什么了?”
“我想要你!”
盖勒特牙齿咬住了西蒙的喉结。
西蒙感觉自己脑袋上的火噌噌往上冒。
“那你还记得上次被猫抓伤的时候被我发现是怎么疼的了吗?”
西蒙往后一靠一抖,把盖勒特颠起来盖在身上。
“听话,先松口。”
盖勒特像受到了极大委屈的狗狗,死死咬着西蒙的喉结。
“别咬了,我真的感觉好疼,盖勒特,你是想咬死我吗?听话,咱不干这事儿,弑师传出去也不好听是吧。”
盖勒特还是不松口。
被人咬着命门,西蒙感觉喉咙压迫,气管都有点堵了,呼吸有些困难了。
“你先松口,那个我们再谈。”
盖勒特松了牙,对着自己咬开的血痕细细密密的舔。
西蒙被舔的又酥又麻,感觉被狗咬了一口,还殷勤的拿口水擦伤口。
“别舔了。”
“您答应我了。”
“我没答应,我说再谈。”
“为什么?我不好看吗?我跟着您去过办公地点,虽然您说看不见在外面也装作看不见,但是上课和办公的时候,您对那些长得好看的学生和员工是有偏爱的。”
“从哪看出来的?”
“语气,语调,重音…很多。”
“盖勒特,你太小了,我们是师生。”
“我知道,但是很快就不是了不是吗?”
“什么意思?”
“教授您的课评价没有达到最低标准,没有至少五个学生为您的课写良评,按规矩,您的课要被取缔了。而且,您也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不是吗?”
“挺聪明,不是没毕业的话,真想把你带走。”
“而且…我不小了,我开窍了。”
西蒙坐躺在地上,腰崩的跟地板折成一个锐角,盖勒特在西蒙身上拱来拱去,金色的头发跟下巴一首亲密接触。
“别蹭了!我踏马…叫你别蹭了!”
“教授,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艹,滚出去,滚远点。”
盖勒特现在反而不怕了,握着致命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拉链,散乱的破碎的衣服。
“我不小了。”
盖勒特往后一坐,压住西蒙乱动的脚,低头。
西蒙青筋暴起。
“我不想在看见你了!盖!勒!特!”
没有回话,可能是占用了吧!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盖勒特身上那套衣服己经不能看了,被撕开的痕迹,挂着的布条,可疑的污渍。
西蒙一首崩的像虾一样的脊背松弛下来。
“滚,不要我再说第三遍!”
“教授。”
盖勒特往前爬,想吻西蒙。
西蒙侧开脸,让吻落空了。
“等会儿——”
盖勒特听到后方声音一喜,正想回头。
从后方飞来一件宽大的外袍。
“穿这个出去,衣兜里有药,回去自己上,上不到的地方找朋友帮,你以后不用来找我了,我们之间协议作废了。”
盖勒特身子一僵,门弹开了,一股推力把自己送出去,门嘭的一声在自己面前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