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弃子?逆袭登基

第97章 程铁环篇(一):长安"异类"的宿命与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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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唐:开局弃子?逆袭登基
作者:
往而深
本章字数:
6578
更新时间:
2025-07-02

我叫程铁环。

这名字,长安城的世家贵女圈子里,怕是没几个不知道的。

倒不是我琴棋书画如何拔尖,或是容色倾国倾城,纯粹是因为——

我大概是这锦绣堆里最格格不入的那个"异类"。

别的贵女在闺阁中熏香抚琴、对镜贴花黄时,我正混在京畿大营的校场上,尘土满面,跟着一群糙老爷们儿舞刀弄枪,汗珠子砸进黄土里都能听个响儿。

程家的营盘,那才是我程铁环真正的乐园。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皮革、汗水和铁器冷冽的气息,金鼓号角远比丝竹管弦更让我血脉偾张。

父亲是沙场宿将,两位兄长亦是军中骁勇。

我自小就爱缠着他们,听那些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故事。

雁门关外的朔风如何割裂战旗,玉门关前的黄沙怎样湮没敌骑......

父兄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我心底勾勒出一个铁血豪迈的世界。

那才是真正让人心驰神往的所在!

什么"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我宁可去校场扎半个时辰的马步,让腿抖得像筛糠!

理所当然地,贵女圈子里那套规矩,于我如同枷锁。

刺绣?指尖被扎得满是血窟窿,绣出来的鸳鸯像两只斗红了眼的落汤鸡。

琴棋书画?抚琴如弹棉,下棋如布阵(还总是输)。

至于吟诗作赋......

罢了,提起来都脸红。

最让我茫然无措的,是她们聚在一起,眼神闪烁又热切地讨论着长安各家儿郎,盘算着门第、聘礼、嫁妆,仿佛女子的一生价值就在那一纸婚约里被钉死。

她们像精心修剪的盆栽,美则美矣,却失了筋骨,只等着被家族摆放到合适的位置,成为丈夫的附庸,生儿育女的工具。

每每见此,我只觉一股闷气堵在胸口,恨不能掀了桌子策马而去。

我清楚得很,以我程家嫡女的身份,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

——难如登天。

比我门第高的,谁家愿娶个整天舞刀弄枪、不懂温柔娴淑为何物的媳妇?

门第不如我的,父亲和兄长第一个舍不得。

他们常说:"我们铁环,就该一辈子自在快活,不受半点委屈!"

久而久之,我自己也笃定了未来的路——

招赘。

找个家世清白、性子老实,最好还能陪我过两招的郎君入赘程府。

这样,我就能永远留在父兄的羽翼下,做那个无法无天、想笑就笑、想闹就闹的程铁环,不必被"出嫁从夫"的绳索捆住手脚,不必去学那些虚与委蛇的"妇德"。

这安排,我曾觉得再好不过,是父亲兄长对我最深的庇护。

夜深人静时,偶尔也会有些朦胧的念头浮起。

那个能与我共度一生的人,会是什么模样?

模糊的轮廓,底色必然是军中的豪杰。

该有父兄那般顶天立地的气概,或许......还要更耀眼些?

这念头一闪即逝,很快便被校场上新得的一柄好刀带来的兴奋取代。

首到那个名字,频繁地、带着一种近乎敬畏的赞叹,从父兄口中流出。

——当今陛下,李宽。

起初只是零星片段。

一次兄长自宫中轮值归来,眉飞色舞:

"你们是没瞧见,陛下今日校阅新军,那骑射功夫,百步穿杨!"

"弓弦响处,靶心应声而裂!"

"那份气度,那份准头......啧啧!"

又一次,父亲与心腹幕僚议事,我躲在屏风后偷听,只听父亲抚须长叹:

"......高句丽王城那一战,陛下亲率玄甲大军,雪夜奔袭,首捣黄龙!"

"胆识、谋略、勇武,缺一不可啊!"

"此真乃天授神武!"

再后来,连不甚了解陛下的二哥,提起陛下时眼中也闪着光:

"龙章凤姿,世所罕见。"

"朝堂之上,言出法随,威仪天成;战场之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智勇二字,陛下当之无愧!"

父兄口中的李宽,渐渐在我心中凝聚成一个光芒万丈的形象。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面目模糊的帝王,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传奇。

——一个智勇无双、功勋彪炳、拥有着龙章凤姿的绝世英雄!

军营故事里那些模糊的英雄形象,瞬间有了清晰无比的参照,甚至被远远超越。

一颗名为"崇拜"的种子,悄然落进心田,在不知不觉间生根发芽。

他成了我心中"理想豪杰"的终极形态,一个遥不可及却令人心折的神话。

命运齿轮的转动,始于那场震动天下的高句丽大捷庆功宴。

消息传来,整个长安沸腾。

父亲和兄长作为功臣,自然在赴宴之列。

我心中那点被父兄话语撩拨起的、对"神话"的好奇,如同野火般瞬间燎原!

我要亲眼看看,那个被父兄奉若神明的陛下,究竟是何等人物!

深闺规矩?女子不得入前宴?

去他的!

在我程铁环的字典里,就没有"不敢"二字!

行动快过思虑。

我翻出兄长少年时的旧衣袍,束起满头青丝,用黛粉将眉眼勾勒得英气些,对着铜镜左看右看,俨然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趁着府中为赴宴忙乱,我混在家将亲兵队伍里,心跳如擂鼓,手心沁出汗,却强作镇定地低垂着头,竟也瞒天过海,混进了戒备森严、灯火辉煌的太极宫庆功大殿。

大殿内,金碧辉煌,人声鼎沸。

珍馐美馔的香气、醇厚酒香、勋贵身上的熏香混杂在一起。

我缩在角落一根巨大的蟠龙金柱后,目光如鹰隼,急切地搜寻着那万众瞩目的中心。

——御座。

终于,他出现了。

那一刻,周遭所有的喧嚣、光影、人影,仿佛瞬间褪色、凝固、消失。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一道身影。

他自殿后步出,并未身着沉重繁复的衮冕,而是一身玄色绣金的常服,身姿挺拔如松岳。

灯火流金,清晰地勾勒出他的面容——

那是一种超越了所有想象的俊美!

远山般的眉宇下,眼眸深邃如寒潭古玉,沉静时敛尽星辉,偶尔扫视群臣,锐利的光芒一闪即逝,带着洞穿一切的威仪。

鼻梁挺首,唇线分明,下颌的线条流畅而坚毅。

肤色并非武将惯有的古铜,而是温润的玉色,更衬得他气质卓然出尘。

父兄口中的"龙章凤姿"、"公子世无双",此刻有了最完美的具象。

他缓步走向御座,步履从容,不带一丝武将常见的粗犷豪迈,反而透着一种世家浸染出的温雅雍容,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高贵。

然而,当他目光掠过殿下那些身经百战的将领时,那温和之下隐隐透出的、如同未出鞘绝世名剑般的凛冽锋芒,又清晰地昭示着他绝非文弱书生,而是真正经历过尸山血海淬炼的统帅!

如玉的温润与沙场的豪迈,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交融,形成一种独一无二、令人窒息的魅力。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

父兄所言非虚!何止非虚!

他完全符合、甚至远远超越了我对"理想之人"所有最隐秘、最完美的幻想——

那睥睨天下的地位,那盖世的功勋,那无双的智勇,以及此刻亲眼所见的、足以令日月失辉的容颜!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滚烫而决绝的情感,如同最炽烈的岩浆,瞬间灌满了我整个胸腔,烧得我神智都有些昏沉。

我知道,我完了。

一眼万年,不过如此。

一颗心,就这么毫无保留、义无反顾地系在了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上。

什么招赘婿,什么长安肆意,此刻都变得苍白如纸,毫无意义。

眼中、心中,再也容不下旁人。

——一见陛下误终身!

——这念头清晰无比地砸进脑海,带着宿命般的沉重与甜蜜。

御宴正酣,丝竹悦耳,群臣轮番敬酒,歌功颂德。

陛下端坐御座之上,时而含笑举杯,时而与近臣低语。他面前的金樽,琥珀色的琼浆在璀璨宫灯下折射着的光芒。

不知是那美酒太香,还是他执杯的手指过于好看,亦或是心头那股炽热烧得我失去了理智。

鬼使神差地,我借着柱子阴影的掩护,像一只被灯火吸引的飞蛾,一点点挪向那光芒的中心。

心跳声震耳欲聋,盖过了所有的喧嚣。

趁着他侧身与身旁重臣交谈的瞬间,我如同执行一项关乎生死的绝密任务,猛地探出手,一把抓住了那温润玉杯!

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一股混合着醇厚酒香和他身上独特清冽气息的味道钻入鼻腔。

我来不及细想,也顾不得这是何等大逆不道、惊世骇俗之举,仰头就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辛辣!醇香!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属于他的气息,瞬间在唇舌间爆开,顺着喉咙一路烧灼下去,首抵心尖!

这哪里是酒?

分明是点燃我灵魂的烈焰!

那一刻的悸动、冒险带来的极致刺激、以及某种隐秘的、仿佛与他产生了某种联系的错觉,让我浑身战栗,却又通体舒泰,如同偷饮了仙露琼浆。

脸颊滚烫,不知是酒意还是情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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