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裴,我做了错饭(陶喆.jpg)。”
付君行躺在床上,浑身动弹不了,只剩一张嘴说话。
“怎么了?”
裴鹤礼坐在床边削着苹果,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一整个苹果的皮被他削下来都没断。
付君行有些懊悔地说,“我没忍住把小姑娘给睡了。”
好的,这下苹果皮断了。
没事,他也把他的小姑娘给睡了。
“山庄醉酒那晚?”
“昂。”
付君行身体动不了,只好用意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你自己怎么想?”
裴鹤礼把苹果切成一块放进一旁的碗里,沉声问道。
不用想隔壁病房,也在讨论这个事情。
今时不同往日了,如果真要裴鹤礼占边的话他大概率跟着沈青禾选。
所以他如果能先解决付君行这边的问题,就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了。
“不知道。她跟我表白了。”
“然后你拒绝了。”裴鹤礼了然地说。
“嗯。”
“没用的东西。”
裴鹤礼白了他一眼端着苹果走了出去。
“你这苹果不是给我削的啊!”
付君行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苹果,干涩的嘴唇舔了舔。
“拎不清的脑子吃了也白吃。”
“对,你就是个白痴。”
裴鹤礼说完头也不回地关了门。
哐叽一声。
“裴鹤礼,你哪边的啊你?!”
付君行气急了,大喊道。
裴鹤礼走了还不忘给他再补一刀,“你妹妹那边的。”
“操。”
付君行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现在别在他面前提妹妹两个字,他听不了一点。
裴鹤礼走到付悦的病房前礼貌地敲了敲门,得到准许后开门进去。
“小叔叔,你先说你哪边的?”
付悦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沈青禾也双手抱胸略带审视地看着他。
男人轻笑一声,极其友善地说,“很明显,我倒戈了。来吃苹果。”
兄弟和老婆哪个更重要他还是拎得清的。
沈青禾接过苹果,里面己经放好了牙签,她叉起来一块喂给了付悦。
付悦吞下苹果之后,着急地问,“小叔叔,他怎么说啊。”
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裴鹤礼。
但是他不慌不忙地又开始削桃子。
因为沈青禾端着苹果一口没动,估摸着她现在不想吃苹果。
“依我之见,你别在他这棵树上吊死。年轻人要广撒网,多钓鱼,才知道哪个是最适合自己的。”
他颇有深意地说了这句,眼眸里是憋不住的坏心思。
沈青禾秒懂他的坏心思,讽了句,“果然还是男人最懂男人。”
付悦挠了挠头,有些懵,“你俩说啥呢,我一句都听不懂。”
“悦悦,你前几天不是跟我说,有人在追你吗?你受伤了,他不来看看你吗?”
沈青禾说完,把付悦的手机塞到了她手里。
“首接发消息会不会太刻意了。”
付悦有些犯难。
“当然是发朋友圈,广撒网。”
裴鹤礼拿走了沈青禾手里的苹果碗,将桃子削成小块放在了碗里。
“软桃子,你喜欢的。”
看着他俩认真的眼神,付悦发了一张躺在病床上的自拍,配文:好无聊啊。
付家大小姐从不缺热情的追求者,不一会儿评论区就全是哪家医院,我马上来的评论。
付悦没有只回复某一个人,而是评论了自己:谢谢大家的关心,还好人民医院的伙食还不错??????。
这下所有人都能看到她在人民医院了。
“等一会儿吧。”
裴鹤礼胜券在握地坐在沈青禾边上,把她不吃的苹果给消灭了。
人民医院就在京北的市中心,交通便利,不消一会儿,病房就多了很多人。
付君行从自己病房门的小窗上,看到人来人往捧着花的青年男子往隔壁病房走去,心里顿感不妙。
但是他根本拿不了手机,护工也被裴鹤礼支走了。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无奈之下只能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可以麻烦你到隔壁病房帮我把一个叫裴鹤礼的男人喊过来吗?我有事找他。”
“没问题。”
护士小姐姐很爽快地答应了。
当她推开隔壁房间,看到一屋子青年才俊,尴尬症犯了。
“那个,请问,谁叫裴鹤礼?”
“我是。”
裴鹤礼起身,一副等我好消息的表情看着她俩。
“隔壁病房的男士有事找你。”
“好的,辛苦你了。”
-
裴鹤礼刚走进付君行的病房,就收获了铺天盖地的问题。
“隔壁什么情况啊?”
“她不是躺在床上吗?哪来这么多男的?”
“那些男的来干嘛啊?”
“你也不拦着点。”
“乌泱泱一群人,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裴鹤礼噙着笑看着他破防的样子,淡淡地开口。
“你这么多问题,我回你哪一个?”
“每一个!”
付君行气得都快要能首接坐起来了。
“没空。你挑一个吧。”
裴鹤礼有意吊他胃口,惜字如金地回。
“那群男人怎么回事?”
付君行咬牙切齿地问。
裴鹤礼看着他觉得好笑,反问道,“这么在意,你以什么身份问的啊?”
付君行觉得他快要被裴鹤礼气疯了,他怎么不知道裴鹤礼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呢?
“你管呢。”
“那我不说了。”
很调皮的回答。
“哥哥,哥哥总行了吧。”
付君行无力地闭上眼睛,妥协地说。
“如果是哥哥问的话,那答案就是:他们是来送关心的。如果是crush问的话...”
裴鹤礼意有所指,故意留个话口不说。
“是什么?”
付君行觉得,人真的会被吊胃口吊死。
“趁机表现自己,求爱啊。”
裴鹤礼一脸你傻不傻的表情。
“扶我起来,我要把他们都赶出去!”
付君行恨不得立马把身上的管子都拔了,立马跑到隔壁去宣誓主权。
“你得了吧,好好歇着。女孩子多见见男生没坏处,不然怎么挑的出自己最喜欢的呢?”
“你说是吧,哥哥?”
裴鹤礼把哥哥两个字咬的极重,目的就是刺激他。
“你说得对,她的人生里接触的最多的男人就是我,她这样的年纪对我产生一些不一样的情感也正常。”
“让她见见外面的男人也好,万一她就发现我也不过如此了呢。”
付君行冷静了下来,神情落寞地说。
裴鹤礼现在头顶狗头,完了,刺激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