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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老满意地点头，皱纹里藏着算计：“圣女果然重情。可惜啊，圣女不该有牵挂……早些断了，对谁都好。”
"古神要的祭品，从来由不得人选。"柳长老突然掀开神龛红布，露出半截焦黑的指骨，"但吴邪那孩子的命，倒是能选。"
他故意顿了顿，"听说他是局的中心..."
吴念瞳孔骤缩。
"我要他们活着"她声音嘶哑，"所有人，包括吴邪"
柳长老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自然。只要圣女完成三件事——"他忽然掐诀，供桌上的烛火"嗤"地窜起三尺青焰，映出墙上扭曲文字：
【一诛吴陆，二灭汪家，三阻张起灵】
窗外惊雷炸响，吴念沉默了。
“完成这些，你就能回来。”柳长老的声音忽然放轻，像毒蛇吐信，“毕竟……献祭的日子，还早着呢，要先学会献祭，不是吗？”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吴念苍白的脸。
………
约定好时间后，吴念带着白恒白妤回到了杭州。
2004年5月，吴邪他们去了塔木陀。
吴三省却主动找到了吴念。
吴三省站在杭州老宅的廊檐下，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
吴念刚踏进院门就顿住了脚步，白恒与白妤立刻警觉地挡在她身前。
"三爷"
吴念示意双胞胎退后，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阴险。雨丝斜斜地飘进来，打湿了她的袖口。
"丫头长大了"
吴三省突然笑出声，眼角的皱纹却像刀刻般锋利，"连我都敢设计？"
"您什么意思？"
"塔木陀的局要收网了"吴三省终于点燃那支烟，火光映出他眼底的癫狂，"但有人非要往网里塞祭品。"他吐出烟圈，在雨中凝成诡异的形状。
“三爷，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吴念低下头，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吴三省盯着她低垂的发顶，忽然将烟头摁灭在青砖上，火星在雨水中发出"嗤"的哀鸣。
"忠心？"他猛地掐住吴念下巴迫使她抬头，指腹擦过她眼下淡青的蛇形纹，"连古神的标记都敢往身上烙，你还真是疯。"
她瞳孔里泛起诡异的金色，嘴角却绽开甜笑："三爷既然看出来了..."藏在袖中的青铜铃突然震响，"那您更应该明白——"
檐角悬挂的六角铜铃同时应和，吴三省太阳穴青筋暴起。就在他晃神的刹那，吴念的银针己抵住他后颈大椎穴。
"...我比蛇更需要毒牙。"吴念抚过吴三省颈动脉，指尖缠绕的血丝像活物般钻入皮肤“真巧，我也准备了点小礼物..."
暴雨中传来闷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地底翻滚。吴三省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竟有细小的鳞片闪烁。
"你！"他踉跄扶住廊柱，却发现整座老宅的窗棂都爬满了血色藤蔓。
吴念拾起他掉落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父亲教过的 手段，我觉得杀人还是很容易的"
她将燃烧的烟竖插在积水中，袅袅青烟竟凝成西王母宫的立体投影，“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毕竟以后你可就听不到了呢”
她是自私阴险，但没有办法，这样才能活下去。
吴三省盯着那缕青烟凝成的西王母宫投影，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夹杂着咳血的闷响。
他抹去嘴角的血迹，指间鳞片在雨水中泛着幽光。
"果然是我养出来的好女儿"他踉跄着首起身，眼底的癫狂愈发明显，"连血藤蛊都学会了...咳咳...”
“好，好得很！你以为这样就能掌控一切？别忘了，这局里的水比你想象的深！”
吴三省的话音刚落，吴念的指尖突然发力，那根抵在他后颈的银针瞬间没入皮肉。
针尖上淬着的不是毒，而是一滴她的血——带着古神标记的、活着的血。
"我当然知道水很深"吴念贴近他耳边轻语，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入睡，"所以...我选择把水搅浑"
吴三省的身体猛地倒下，死了。
吴念看着倒在雨中的吴三省，缓缓首起身子。她伸手合上他仍睁着的双眼，指尖沾了雨水，在他眉心画下一道扭曲的符文——那是古神祭祀的标记。
"白恒"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放出消息，就说...吴三省死在亲女儿手里。"
白恒瞳孔微缩，但立即低头领命："是，我这就去办。"他转身隐入雨幕，苗刀在腰间发出细微的铮鸣。
吴念转向白妤："去准备车，我们该去见见...张家族长了"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老宅青砖上的血迹。而在西湖边的茶楼里，吴二白手中的茶杯突然裂开一道细纹。
"三弟..."他盯着茶水上漂浮的茶叶，脸色阴沉得可怕。转身对身后阴影处道："去把吴邪叫回来，就说——他三叔出事了。"
三天后，长沙某处。
刚从吴家老宅地下室死里逃生的吴邪，正疲惫地靠在吉普车旁抽烟。王盟慌慌张张地跑来："老板！二爷的人来了，说三爷他...他..."
吴邪的烟掉在了地上。
"三叔怎么了？"他抓住王盟的肩膀，声音发颤。
"说是...被吴念小姐杀了。"王盟咽了咽口水，"二爷让您立刻回杭州"
——东北吉林长白山脚下——
长白山的雪终年不化，像一层厚重的纱幔覆盖着这片神秘的土地。
张起灵的黑色冲锋衣在风雪中猎猎作响，他停下脚步，转身时雪花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念，回去"他的声音比冰雪更冷，眉间那道常年不散的褶皱更深了几分。
吴念的靴子深深陷在雪地里，呼出的白气很快被风吹散。她抬手将一缕被雪打湿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一个与吴邪有七分相似的笑容。
"我有条件，小哥"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个青铜铃铛，铃铛表面刻着张家族徽，"你难道不想见一下你的母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