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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阿念可能是..."吴邪说不下去了。
吴二白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我己经派人去找她了。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吴邪突然抓住二叔的手臂："让我先找她谈谈。如果真有什么误会..."
可吴邪他，再也说不出任何借口了。
雨还在下，吴邪站在楼梯中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知道二叔不会轻易改变决定，可让他眼睁睁看着阿念陷入危险却不作为，他…做不到。
说不定阿念她真的是有什么苦衷呢？
但是一连几周，吴二白的人都没有找到吴念的下落。
道上传出了吴念杀死吴三省绑架北哑并且下落不明失踪的消息。
——————
雪，无声地落下。
张起灵站在雪线之上，黑色冲锋衣的兜帽上积了一层薄雪，旁边就站着吴念。
转身的瞬间，一阵异样的风掠过他的脸颊。
风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藏香。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轻柔得像是雪落下的声音。
“小官”
他缓缓转身，在二十米外的雪地上，站着一个身影。
女人穿着藏青色的传统藏袍，黑发间夹杂着几缕银丝，在风中轻轻飘动。她的面容在暮色中看不真切，
女人向前走了一步，月光恰好照在她的脸上。
张起灵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二十米的距离，风雪无声地横亘在两人之间。女人的眉眼在月光下清晰起来，温柔而沧桑，仿佛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却未曾磨灭她眼底的柔和。
张起灵只是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白玛又向前走了几步，藏袍的衣摆轻轻拂过积雪，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张起灵的耳中。
“我的小官，都这么大了…””
张起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开口：“……母亲。”
这个称呼，他己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白玛的眼中泛起一丝，她微微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欣慰，几分心疼。
她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他，却又停在半空，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你长大了”她轻声说道，“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张起灵沉默着，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曾经以为，自己早己习惯了孤独，习惯了漫长的生命里没有亲人的温度。可此刻，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血液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吴念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最终识趣地退后了几步，给他们留出空间。
吴念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张起灵和白玛相聚，她心里会那么奇怪，闷闷的，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体验过有母亲的感觉吧。
吴念低下头，脚尖无意识地碾着脚下的积雪，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该为张起灵高兴的——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可胸口却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闷得发慌。
她偷偷抬眼，看向那对母子。
白玛的手终于轻轻抚上张起灵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张起灵没有躲开，只是微微垂眸，任由她的指尖擦过自己的眉骨。
那一瞬间，吴念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迅速别过脸，假装整理背包，用力眨了眨眼睛。
她从小连一张母亲的照片都没有，更别提这样的触碰。
她曾经以为自己早己习惯了孤独，可此刻，看着张起灵和白玛，她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也会羡慕，也会嫉妒。
“吴念”
张起灵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她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走到了她面前，白玛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正温和地望着她。
“啊？怎、怎么了？”她有些慌乱地抹了下眼角，生怕被看出什么。
张起灵静静地看着她，黑眸深沉，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他沉默了一瞬，忽然侧身，对白玛道：“母亲，这是吴念”
白玛微微一笑，朝她走来：“你好，吴念，我要谢谢你，让我见到了我的孩子”
吴念下意识绷首了背脊，手指揪紧了衣角：“您好……”
白玛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吴念一怔，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干燥而温暖。
“孩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白玛轻声问，语气里带着自然而然的关切。
吴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未被长辈这样对待过，一时间手足无措。
张起灵看了她一眼，忽然脱下自己的手套递给她：“戴上”
吴念愣愣地接过戴上。
白玛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将她的双手拢得更紧了些。藏袍袖口精致的刺绣擦过吴念的手背，带着岁月沉淀的柔软触感。
"这些年，辛苦你陪在小官身边了"白玛的声音像融化的雪水，缓缓渗进吴念心里最干涸的裂缝，“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
吴念自认为自己是自私，没有感情的，毕竟别人都这么说她。
但是此时此刻听见白玛说的话，她承认，她有点想哭。
“阿姨，我给你们准备了住处，你们就在那定居吧”吴念有点哽咽的声音响起。
白玛却己经轻轻将吴念揽入怀中，藏袍上淡淡的酥油茶香瞬间包裹了她。
"好孩子"白玛的手掌抚过她单薄的背脊，"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吴念浑身僵硬，鼻尖抵在对方肩头的羊毛披肩上。这个拥抱太温暖，温暖得让她害怕——就像沙漠旅人突然见到绿洲，第一反应永远是怀疑这是海市蜃楼。
"我..."她的声音闷在衣料里，"我不值得您这样..."我就是一个烂人。
“好孩子，走，下山吧”白玛亲切地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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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好几年过去了。
吴邪也有了些许成长，起码没有当年的青涩了。
而吴念的计划还在进行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