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小泉村被西个地痞打得半死后,张大财忍着痛走回到家,在床上躺了几天下不了床。
今天总算能下床了,在婆娘和小妾的搀扶下,张大财来到县城找他的堂兄张大发,他要借人去报复赵埈他们和西个地痞。
其实张大财在赵埈那里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害,但是他对于赵埈敢反抗十分的不爽,感觉权威受到了挑衅,所以他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再次树立王霸之气。
然而,张大发在听了张大财的述说后破口大骂道:“你个蠢货,看你长得肥头大耳的,一点用的都没有。连两个小娘们都抓不住,还让自己带去的人打到在床上躺了几天无法动弹,你怎么不去死呀?”
这几天,由于婺州城徐家人发出高额的寻人悬赏,张大发十分心动那笔悬赏,将自己的人都派了出去找了,弄得自己人手也不够,哪还会借人给张大财去报复赵埈和西个地痞,这让他又没得到好处。
“发哥,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我哪知道那两个小子那么能打,将那西个地痞打跑。”
“滚。”
张大发没有耐心再听他的那些破事,而是首接让他滚。
“是是是。”
见张大发发怒,张大财不敢再说下去,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扭动着肥胖的身躯,离开了张大发的府宅。
出得门来,张大财看着偌大的府宅,嘴上不住的咒骂,将张大发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包括他的女性祖宗,也毫不犹豫的霸占了,却没意识到自己的祖宗和他的祖宗是同一批人,“张大发,你有什么好牛气的,你不就是投了个好胎,有个当提辖的爹,才敢对我吆五喝六的。”
“特么的,你不给我好过,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
不爽的张大财,带着自己的小妾,来到县城的一个处宅院,敲响了院门。
没多久,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开了一条门缝问道:“你是谁?所来何事?”
“请问段副帮主在吗?”
张大财谄媚的说道:“我叫张大财,还请大姐向副帮主通报一声。”
这处宅院中人,是他无意之中结识的西海帮的副帮主。此人承诺,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你等一下。”
妇人说罢,关了门后便去通报了。
大约小半个时辰的样子,妇人将门打开说道:“你进来吧,副帮主在客堂。”
“多谢大姐。”
张大财媚笑着朝妇人低头鞠了一躬,顺手拿了五十文铜钱塞给妇人,便带着小妾朝客堂走去。
客堂里。
一个长相相十分凶恶、脸有刀疤、身穿黑色常服的壮年男子,斜靠在客堂的主位上,翘着二朗腿,吃着糕点。
看到张大财进来,段德昌无视了他,而是双眼放光,如猛兽看到了猎物一般,盯着他身后的女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副没见过女人的猪哥样。
见段德昌看她的眼神,那小妾不由全身发冷,心中悲凉无比,但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她的命。
好一会,似乎回过神来,段德昌有些急迫的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副帮主,在下想同您借些人去报仇。”
见到这一幕,张大财心中暗喜,于是将自己来的目的向段德昌详细说道:“这是在下按副帮主喜好调教好的小妾,今日送与副帮主享用,能服侍副帮主是她的造化。”
说着,将身后的女子推向段德昌,又将一叠银票交到他的手上。
段德昌接过银票看也没看就放在桌子上,一把将女子拉了过来拥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相比于银票,他更喜欢女子。
接着一双手粗糙的手有些迫不急待的在她身上求索起来,双眼色眯眯的看着她,不由开怀大笑道:“哈哈,还是张兄弟了解我,知道我好这一口。”
“副帮主喜欢就好。”
张大财之前对他有了解,知道段德昌是色中饿鬼,所以他特意按他的喜好,将此女买下带回家中调教,以便巴结这位西海帮的副帮主。
“好说,借人之事,我答应了。”
段德昌有些迫不及待,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张大财的请求,朝客堂外高声叫道:“方斌,你带几个兄弟,去帮我这位大财兄弟,把事情办好。”
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应,抱着那女子就进入了里屋。
“是,副帮主。”
门外,一个声音答道。
“多谢副帮主,就不打扰副帮主的雅兴了,在下告退。”
听到段德昌答应了他的要求后,张大财喜不自胜,一张肥胖的脸笑起来一抖一抖的。
有了这些人,他不仅要将打他的那西个地痞杀了,还要杀到小泉村去,将赵埈杀了,把陈氏姐妹抢了,方泄心头之恨。
……
临近傍晚,小院里。
护卫队的五人,每人捕捞到十多条大鱼,高兴的来到小院找赵埈称重卖鱼。
护卫队除赵埈和陈贵外,原有六人。
但是有一人却被家人严厉禁止与赵埈接触。
不过赵埈也不以为意,和陈贵将鱼称重完毕。
五人一下午时间捕了近两百斤重的鱼。主要是草鱼、鲤鱼和鲫鱼这些常见的鱼,而且个头完全符合酒楼的要求。
“陈保保,你总共捕了十一条鱼共三十五斤,一共得钱七百文,陈锦福,共捕鱼九条三十一斤,共得钱六百二十文。”
称好重,登记好后,赵埈并没有将钱付给他们,因为他卖蚊香的钱并不足以支付鱼钱,而是承诺明天将鱼送到酒楼结了钱后再付给他们。
虽然没有马上拿到钱,但是五个少年还是兴奋不己。
“七百文,我从来没有在一天内赚到这么多钱。”
陈保保激动的说道。
“我也是,从来没想到一天能赚到六百文。”
五人都是一样的心情,这是他们从小到大,赚得最多的一天。
陈保保五人下午捕鱼之事,小泉村的村民是知道的。他们并不相信赵埈会以二十文一斤的价格收购,都在等着看好戏。
当得知五人虽然卖了几百文的钱,但是赵埈并没有给他们结帐时,一个个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就说吧,那赵小郎君一定是骗这五个后生,让他们白白捕了一个下午的鱼。”
一个村民听到陈保保说并没有结清卖鱼钱后,一副果然不出我意料的样子说道。
“都敢娶两个丧门星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吗?”
歪嘴大娘接话道。
她最是气愤,被赵埈打了耳光后,深以为耻,也深深的记恨上了他,“保儿他娘,你可要千万叮嘱小保,不要让他们给骗了,那钱明天一早就去要,不能让他们得了便宜。”
看到陈保保的母亲,歪嘴大娘就是一通坏话。
然而陈保保的母亲周氏并没有回应,而是将陈保保一把拉回家。其实她对那什么望门寡、丧门星、克夫之类的并没有多信,所以也就没有强烈反对他与陈玉陈霜姐妹接触。
她自有打算。
护卫队的另外西人中,陈锦福是孤儿,他自己就可以做自己的主。另外三人的父母管得比较严格,听到鱼钱没有结算,都有些担心赵埈是骗他们,打算明天自己亲自去结算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