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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林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她叹了口气，打开化妆包。
粉底液轻轻拍在脸上，遮住了疲惫的痕迹。她选了支豆沙色的口红，又用眉笔细细勾勒出眉形。最后，她将长发高高挽起，扎成一个俏皮的丸子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出门时，她特意选了件白色衬衫，搭配黑色A字裙。站在电梯里，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突然想起江砚舟昨天在机场的样子。他穿着灰格纹西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从容。
出租车停在民政局门口时，林穗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江砚舟今天换了身黑灰色西服，衬得肩线更加挺拔。他站在台阶上，低头看着手机，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淡金色的轮廓。
林穗付了车费，深吸一口气走向他。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让他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唇角微微上扬："早。"
"早。"林穗感觉耳根有些发烫，"我来晚了吗？"
"没有，是我来早了。"江砚舟收起手机，"进去吧。"
民政局里人不多，工作人员递来表格时，林穗的手有些发抖。江砚舟接过笔，在她耳边低语："紧张？后悔还来得及。"
林穗摇摇头
"紧张是有点。"她老实承认。
江砚舟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放心，我不会吃了你。"
林穗的脸更红了。她低头填写表格，余光瞥见江砚舟的字迹遒劲有力，最后一笔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羁。
拍照时，摄影师不断调整他们的姿势："新娘再靠近一点......对，就是这样。"林穗感觉到江砚舟身上淡淡的檀香，他的手臂虚虚环着她的腰，温度透过衬衫传来。
"咔嚓"一声，闪光灯亮起。
走出民政局，春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林穗低头看着手中的结婚证，照片上的她微微侧头，江砚舟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本薄薄的红本子，就这样将两个陌生人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江太太。"江砚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穗这才意识到他不知何时己经站在她身侧，"今晚搬来我那里。"
林穗愣了一下："这么快？"
江砚舟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把钥匙，银色的钥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你的画室己经准备好了。"他顿了顿，"还有，Jean-Paul的事，我会处理。"
林穗猛地抬头，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调查我？"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江砚舟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耳边的碎发："保护自己的妻子，是我的责任。"他的指尖微凉，却让林穗感觉耳根发烫。
"可是......"
"没有可是。"江砚舟打断她，"你的行李我己经让人去酒店取了。"他看了眼腕表，"现在，陪我去个地方。"
不等林穗回应，他己经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江砚舟回头看她："上车。"
林穗站在原地，攥紧了手中的结婚证。春风吹起她的裙摆，颈间的翡翠吊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深吸一口气，走向那辆等待的车。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江砚舟递给她一个文件夹："看看。"
林穗翻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详细的医疗方案，还有一张母亲躺在病床上的照片。照片上的母亲闭着眼睛，脸色比上次见到时好了许多。
"这是......"
"最好的医疗团队。"江砚舟说，"你母亲己经开始接受治疗了。"
林穗感觉眼眶有些发热："谢谢。"
"不用谢。"江砚舟看向窗外，"这是我们的交易。"
车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林穗看着江砚舟的侧脸，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她突然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扇形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