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立民 潘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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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立民 潘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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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吃豌豆乌鸡汤的周珂 更新至:第十五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25-06-14 13:40:18
更新时间:2025-06-14 13:4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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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目录 (8章节)

简介

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第一章第二章:

第一章

珠市口的晨光裹着槐花香,天祥泰绸缎庄的铜门环被露水浸得发凉。穆立民攥着怀表,指尖在表盖上的缠枝莲纹上,七点零五分,和高铭志约好的接头时间。

绸缎庄二楼的雕花窗棂后,穆立民望着街面上来往的黄包车。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妇人匆匆走过,卖糖炒栗子的老汉敲着铁皮桶,叮当声混着日语吆喝,像块硌牙的石子卡在北平的清晨里。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离家时,哥哥穆兴科也是在这样的清晨,把银票塞进他行囊,说“出去闯闯也好”。

楼下传来脚步声,穆立民迅速将《申报》摊开在红木桌上。门轴发出熟悉的“吱呀”声,文西方戴着灰布帽,拉车的手还沾着泥点。“穆少爷,烟袋斜街的扇子铺新进了湘妃竹骨。”暗号让穆立民心头一紧,他知道陈文蛟的扇子铺里,藏着从张家口来的密电。

“让陈老板给我留两把。”穆立民把报纸推过去,夹层里的美国报纸剪报露了一角。照片上,日本兵正往火车上搬运木箱,站台标牌被阴影遮住大半。这是三天前他在六国饭店贝利尼房间找到的,那个美国记者如今下落不明。

文西方刚要开口,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穆立民探身望去,几个日本宪兵正踹开对面杂货铺的门,掌柜的花白胡子上沾着血。“皇军要征用物资!”翻译官的尖嗓子刺破空气。穆立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黄昏时分,穆立民混在收摊的小贩里进了烟袋斜街。扇子铺的竹帘半卷着,陈文蛟正在糊扇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竹篾:“消息到了,居庸关。”他将一张油纸包的扇坠推过来,里面藏着半张火车票,日期是明天凌晨。

夜色渐深,穆立民翻墙回到绸缎庄,后院的海棠树沙沙作响。正欲上楼,却听见东厢房传来咳嗽声——是哥哥穆兴科。他贴着门缝望去,月光漏进窗棂,照见穆兴科正对着一盏油灯,手里把玩着一枚刻着樱花的怀表。

“立民啊,该回家了。”穆兴科突然开口,声音惊飞了檐下的夜枭。穆立民后背紧贴着青砖,冷汗浸透了衬衫。他想起三个月前,地下党同志转交的情报,那个代号“佩剑”的汉奸,手腕上就戴着樱花纹的怀表。

第二天凌晨,居庸关火车站笼罩在薄雾里。穆立民戴着礼帽,混在搬运工中间。远处传来火车汽笛声,他的手摸向腰间的勃朗宁。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是潘慕兰。她穿着墨绿色呢子大衣,手里拎着皮箱,俨然一副归国小姐的模样。

“穆先生也来等车?”她的声音轻得像飘雪。穆立民还未答话,铁轨上传来轰鸣,车头的探照灯刺破浓雾。日本兵荷枪实弹跳下火车,木箱上的红十字标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就在穆立民准备动手时,枪声突然从西周响起。国民党特工的黑色风衣在月台上闪现,子弹擦着他的耳畔飞过。他拽着潘慕兰滚到月台下,却见穆兴科站在火车头前,樱花怀表在他胸前晃荡:“弟弟,别来无恙?”

混战中,潘慕兰突然扯开大衣,里面的炸药包赫然可见。“快走!”她将穆立民推出掩体,引信的火花在黑暗中跳跃。爆炸声响起的瞬间,穆立民看见哥哥脸上的惊愕,以及他怀中掉出的密电码本,封皮上印着“北平临时政府治安委员会”。

硝烟散尽,穆立民在废墟中找到半张照片。那是他和潘慕兰去年在未名湖畔的合影,背后的燕园建筑依然完好。他将照片塞进怀表,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珠市口的绸缎庄、烟袋斜街的扇子铺、奎明戏院的飞檐,都在这黎明前的黑暗里沉默着,等待破晓。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文西方的黄包车停在铁轨旁。“穆少爷,西首门那边还有个联络点。”车夫的草帽下,目光如炬。穆立民跨上车,怀表的滴答声混着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在北平的街巷里蜿蜒向前。

第二章

西首门联络点的门虚掩着,铜环上挂着半片枯黄的槐树叶——这是紧急撤离的暗号。穆立民贴着墙根绕到后门,发现门板上用炭灰画着扭曲的箭头,指向护城河方向。

深秋的河水泛着寒气,他顺着芦苇荡潜行,忽然听见冰面下传来敲击声。三块砖石有节奏地叩击着河岸,穆立民将手探进刺骨的水里,摸到油纸包裹的密信。展开泛黄的宣纸,陈文蛟遒劲的字迹跃入眼帘:“佩剑现踪六国饭店,速查。”

六国饭店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穆立民西装革履,端着威士忌倚在吧台,目光扫过二楼回廊。穿和服的艺伎抱着三味线走过,身后跟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袖口隐约露出樱花图案。他正要跟上去,突然被人撞了个趔趄,威士忌泼在对方雪白的旗袍上。

“对不住。”穆立民掏出帕子,却在触到对方指尖时愣住——是潘慕兰。她发间插着茉莉,妆容精致得挑不出错处,可眼底藏着未愈的伤痕。“穆先生贵人多忘事?”她轻笑,从手包里抽出支票,“赔件新旗袍就好。”

支票背面用钢笔写着小字:今夜子时,德胜门箭楼。穆立民刚要开口询问,二楼传来瓷器碎裂声。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被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下楼,他瞥见对方腕间的樱花怀表,心脏猛地收紧。

子时的箭楼风声呜咽。穆立民踩着碎瓦爬上城楼,看见潘慕兰正在摆弄一架老式电台。“他们在运送生化武器。”她头也不回,“樱花怀表的主人是关东军参谋,明天会在协和医院和北平伪政府交接。”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犬吠。探照灯的光束划破夜空,穆立民拽着潘慕兰躲进箭楼夹层。日本兵的皮靴声由远及近,刺刀挑开茅草的瞬间,潘慕兰突然咬住他的肩膀。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穆立民强忍着没出声,首到脚步声渐渐远去。

“对不起。”她擦去他颈间的血,声音发颤,“他们在找会说俄语的人,我只能……”她的话被爆炸声打断,城南方向腾起火光。穆立民掏出怀表,表面的缠枝莲纹映着火光,突然想起哥哥临终前那惊愕的表情。

“我要去协和医院。”他把照片塞进潘慕兰掌心,“如果我回不来,告诉文西方,樱花怀表的主人,左手有块暗红色胎记。”风卷着沙尘扑进箭楼,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如同北平城墙上斑驳的弹痕,记录着这座城在黑暗中的每一次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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